11/21/2016 0 Comments 虎博城虎博城-正文:经营许可证 编号:川B2-20100027 2016xxx蜀ICP备09013264号-3 虎博城壹贰博娱乐城官方网站秉承诚信为本的原则,虎博城玩家可以从我们的娱乐城网址登录我们的娱乐城官网进行注册提款最快速度五分钟内到帐努力开拓更多在线博彩游戏虎博城优质的服务团队和先进的技术人员虎博城第一时间掌握最新娱乐资讯。 点击下图进入:一个楚人后裔的文字呓语 老 李 我不是一个擅长讲故事的人,所以对写小说避之唯恐不及。 我也不会唱歌,连普通话也说不标准,所以写出的诗搞不清平仄,连压的韵都是怪怪的。 有时候,我甚至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幽默感。看《欢乐喜剧人》这种节目,我虽然也会触动笑点,但是写个段子,自己读起来却不觉得好笑。 有人建议我多读书,我深以为然,然后一笑置之。 还有的人很认真地对我说:"你的文字太软了,应该增加刚性一点的东西!"这个人是我的老婆。她阅读欣赏的品味在我之上,除了看那些穿越小说。 我出生在江南水乡、千湖之省的湖北枝江,此地老早以前应该有大泽,古地名叫云梦泽,后也称丹阳。泽中原有猪婆龙,这个动物的形象经常会在一些美轮美奂的古玉上看到,是作为一种龙的形象存在的。据专家们分析,它可能是一种凶狠的鳄鱼,估计是扬子鳄的祖宗。 黄帝攻打蚩尤的时候,遇到“蚩尤兄弟八十一人,并兽身人语,铜头铁额”,不胜,于是有人出主意,派人捕杀这些凶猛的动物,用他们的皮制成鼓,用雷兽之骨作鼓槌,“声闻五百里,以威天下”。 于是黄帝赢了。这传说中包含着一种暗喻,楚地有神物,神物有灵,皮做战鼓,可鼓舞士气。但很久一段时间,楚地大泽都再没有出现振聋发聩的神物,取而代之的是巫风盛行。 公元前500多年的时候,楚地出了一个神叨叨的人物,他叫陆通,字接舆。 他就出生在今天枝江的七星台镇与江口镇之间。因为他的名字出现在了《论语》里,在后人的很多作品里以楚狂人指代之,估计他算是枝江第一个有据可查的名人吧! 《论语.微子》:楚狂接舆歌而过孔子曰::“凤兮凤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已而,已而!今之从政者殆而!”孔子下,欲与之言。趋而辟之,不得与之言。 翻译过来就是:楚国的狂人接舆唱着歌从孔子车前走过,他唱道:“凤鸟啊凤鸟啊!你的德行为什么衰退了呢?过去的事情已经不能倒回来了,未来的事情还来得及呀。算了吧,算了吧!如今那些从政的人都危险啊!”孔子下车,想和他交谈。接舆赶快就走开了,孔子无法和他交谈。 按我的理解,就是陆通有点人来疯,比较八卦,可能给孔子算了一卦,然后跑到孔子面前装疯卖傻地劝说孔子不要热衷政治。 在另一个版本《庄子·人间世》里,接舆也是神经兮兮地喊“……殆乎殆乎,画地而趋!迷阳迷阳,无伤吾行!吾行郤曲,无伤吾足(“危险啊,危险啊!人为地划出一条道路让人们去遵循!遍地的荆棘啊,不要妨碍我的行走!曲曲弯弯的道路啊,不要伤害我的双脚!)”。 当然,孔子没有听他的,继续为他的政治理想而奔走,最终无功而返。幸亏有忠心的弟子把他的学说整理记录下来,不然,世间就少了一位大圣人。 阴柔,诡异,华而不实。这是巫术的特征。我个人对接舆的性格是这么理解的。 200多年后,屈原出现在荆楚大地,他的很多作品也透露出人类对自然界的崇拜,稍有不同的是,他在《天问》里,终于敢大胆地质问天地了。 巫风不衰,流传至今,老家民间总有一些人扮演者神汉巫婆的角色。宗族的一个长辈就从事这种职业,我因为所谓撞邪得到过她的治疗。 据说泄漏天机的人会受到老天的惩罚,这位长辈的家族命运并不太好,这算是一个实例。 先秦时代,百家争鸣,大家宣传自己的思想时,都喜欢编故事讲道理,称为寓言。有三则和楚人有关的寓言,值得读读。 其一:楚国有个卖矛和盾的人,夸他的盾说:“我的盾很坚固,任何武器都刺不破它。”又夸他的矛说:“我的矛很锐利,没有东西穿不透的。”有人质问他:“拿你的矛去刺你的盾,结果会怎样?”那人便答不上话来了。(后续的段子是:卖矛盾的人用矛一把把那人戳死了,说了句:“叫你话多!”) 其二:楚国有个人搞祭祀活动,取出一壶酒来赏给门人们喝。门人们见只有一壶酒,就互相约定说:"我们可以一起在地上画蛇,谁先把蛇画好,这壶酒就归谁喝。"有个人先画好了蛇,端起酒来正准备喝,发现别人都还没有画好,就一手端着酒壶,一手又接着画,并且一边画一边得意洋洋地说:"我还可以给蛇添几只脚呢!"还没等他把蛇的脚画好,另一个人已把蛇画好了,他夺过酒壶说:"蛇本来没有脚,你怎么能给它画脚呢?"说罢,他"咕嘟咕嘟"地把酒喝光了。 其三:有个楚国人坐船渡河时,不慎把剑掉入江中,他在船上刻下记号,说:“这就是我的剑掉下去的地方。”当船停下时,他才沿着记号跳入河中找剑,遍寻不获。 像这样的寓言,楚人总是以反面教材出现,我非常郁闷。可能是楚国当时较偏僻,生产力和文化水平的发展相对落后,而其他大国如秦晋齐等自居正统,认为楚人不开化,所以就赶软柿子捏,拿楚人的祖先开涮。等到世人发出“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预言时,楚人的愚笨形象已经上书。 三则寓言里的楚人,笨固然是笨,但也从另一个侧面反映了楚人的性格:自恋,自负,固执,听不进意见。 我的性格里或多或少有这些影子。 我是不信鬼神的。虽然儿时的瘦弱多病,让我敏感而脆弱,但我内心至始至终不曾觉得冥冥之中还会有一个比自己厉害的神来主宰自己。 但我喜欢巫术中这种玄幻的气氛,虔诚,神秘,匪夷所思。 我从小就喜欢江河湖海。在池塘、水潭、河流中,我都曾有过溺水而被人救起的经历,每次我都侥幸生还。因此我相信自己是水命,脑子容易进水,对别人喜欢泼冷水。对水的迷信贯穿了我的前半生。 我生长的乡镇叫七星台,老觉得这名应该与诸葛亮筑起七星台求风、火攻曹营有关。可惜没有半毛钱关系,据说与七个落魄的赶考书生在此高台下避雨有关。到底哪个说法更有文化,困扰我很久。 长江从镇子里的中学边经过,我经常夜里偷偷溜出去,在江边听涛。我觉得涛声是世界上最美的声音。那个时候,除了能闻到河边芦苇拔节散发出的清香,还能看见某个女同学家的后窗。 我还喜欢江面上行驶的船舶。汽笛响起的时候,我就觉得那声音是对我的召唤。 去远方,去远方!我仿佛听到这样的声音,这是我向往外面世界的启蒙。于是我就去了远方,离家三千里。 我写的第一首诗就是献给长江的。这其中有我的文学梦。 我希望我的文字是洁净的,柔软的,飘逸的。我希望我的思想既要有溪流般的跳跃活泼,又有海潮般的大气磅礴。我喜欢清新质朴,也喜欢诙谐幽默。这是轻松的阅读选择。当然这一切都是美好的假想。 于我自己,我的表达是晦涩的,干瘪的,就像我的歌声一样,总是在走调的道路上前行。 这些文字不会有什么价值。这一点毋庸置疑。没有什么高尚的理由必须让我坚持写作,我只是想,如果写作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我为什么不把这一部分过得更认真一些呢? 童 年 岁 月 小 乔 (一) 我的老家在四川,六岁以前一直生活在那里。和那个年代的许多父母在外地上班的孩子一样,我在老家和祖父母生活。 大概四岁以前是生活在姥姥姥爷那里,一个叫青龙镇的地方。因为我的姥姥一直渴望生个儿子,可惜没有遂愿,于是就让我们这些外孙称呼她为奶奶,就奶奶、奶奶地叫下来了。幸亏老爸家祖上是湖广填四川时从广东搬过来的,自己的奶奶称呼为阿婆,才区别开来。 我不喜欢奶奶的家,大概是一睁眼看到的都是老人:奶奶、姥爷和祖祖。 记忆中奶奶一直都是很厉害的,很是重男轻女,妈妈曾说:“当初怀哥哥的时候以为是个女孩,结果生下来是个男孩,高兴得奶奶赶紧找了件新衣服包裹。”我问:“我生下来用什么包的?”妈妈笑着说:“当然是破衣服了。”我立马很沮丧,妈妈安慰我:“不是,不是,你月份足足的一直不出来,等你爸爸从兰州回来的当天才出生,爸爸给你买了好多漂亮的衣服。” 不过我倒一直认为奶奶给我准备的肯定是破衣服,当然这也是我记事后添加了些其他感受,据说当初我也是很依恋奶奶的。妈妈来看我,我不习惯家里多了个陌生人,于是走到妈妈面前说:“嬢嬢,你什么时候走?”把妈妈刺激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后来奶奶眼睛动白内障手术,我就被转接到阿婆那里——养马河镇周家乡。那天阿婆偏偏回娘家了,我却一定要梳发髻的人背,大概当时就记着奶奶是梳发髻的,我哭得昏天黑地,没办法,二爸他们只好从村里找了梳发髻的谢三娘才把我哄睡着。 我童年的记忆在阿婆这里开始了。 (二) 养马河镇,挺有意思的名字,可惜我从来没有见过马。周家乡,我周围倒是姓张和姓晋的居多。 我具体生活在一个山坳里,这里很美,早上起来云雾缭绕,房前小溪潺潺,屋后松柏翠竹。村子里的孩子非常多,我天天跟着山上山下、房前屋后的窜,天天都有事情做。 曾经尾随一伙孩子拼命奔跑追逐一只水耗子,恁是把耗子吓死累死了。有好事者还割下耗子尾巴,抽出里面的筋分给大家。也许因为我父母在外面工作,大家都很照顾我,每每都能分到鸟蛋之类的集体成果,这次分到了一根老鼠筋,现在想着有点恶心,当时却非常兴奋。 那会儿还是集体公社,大人们总是在一起劳动,收成由公社集体分配。分配地点就是村里的一块大平地,分东西时我每次都是家里的排队代表。 分过柿子,分过核桃。柿子分到手里还是青的,得在稻糠里捂几天,记忆里煤油灯下柿子的美味很是真切。核桃对我是放不住的。那一两年堂哥才娶亲,我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堂嫂把我领到小溪边找一块石头砸了一堆核桃青皮,事后赶紧洗手,手指还是黑了,倒是美了我的嘴。 收花生的季节也是很愉悦的,新鲜花生说不出的甘甜。大人把花生带上面的茎杆堆在一起,我们小的就偷偷地在后面拽花生。我是摘一些就往家里转移,好多小孩都是一次偷得太多让抓住倒出来,大人们还说我聪明,其实我想是我胆子小,害怕被抓住就一会跑一会跑的。 说起胆子小还有一个例证。公社时期,农作物都是一片一片的,大片的甘蔗林钻进去根本找不到人,大家都跑到林子里找大的甘蔗吃,我是就敢在外面绕着一个很细很细的甘蔗转悠。结果公社书记的老婆实在受不了了,她温和地对我说:“吃吧,这么小的甘蔗,不碍事的。” 在农村里那个时候,是没有什么糖果哄孩子的,大家都把糖精放到水里当糖水,我却不喜欢,尝试一次,觉得很难喝。阿婆说那是因为我从小没吃奶,对甜味没感觉。我想也许是这么回事,记忆中的美味都是咸的。 跟着阿婆,我的这位口味偏重的阿婆,我的口味也一直偏重,我喜好酱油拌饭,喜好猪油咸饭,我的阿婆被家里人唤作“咸厨子”,我捎带被唤作“小咸厨子”。 在家里,我还有一个职责就是饭好后叫做农活的家人回家吃饭。我站在门口,扯开嗓门:“二爸、二娘、道义哥哥、加翠嫂嫂回家吃饭了。”大人们回来说我喊一个就行了,因为大家都在一起干活。我一点也没听进去,后来阿婆碰到个陌生人,人家特别清楚家里的人,一问是我一五一十告诉人家的,情节不是很清楚,但足以说明我小时候是多么多嘴多舌。 (三) 我的阿婆是个川剧迷,我理解的她平生最痛苦的事是看戏看半截,要去看戏,她总是颠着小脚急匆匆地往戏场赶,当然后面还跟了个我,给我的招待是两个肉包子,包子是真好吃,这是我最期待的事情。 川剧是有帮腔的,就像一堆人的合唱,再配上锣鼓声气氛很是热烈。坐在戏场的石凳上,我却听不懂戏,我只是关注武生的翻跟头和小旦头上亮晶晶的装饰。 印象最深刻的一场戏是《腰斩陈世美》,戏最后四个人举着陈世美放到铡刀上,刀一放下,老天,血样的东西哗地就喷了出来,我当时吓得嚎啕大哭,阿婆忙说:“假的,假的,不是真的”,可我不相信,明明就是把头砍下来了,头还骨碌碌地掉到了戏台上。我一直在抽噎,认识阿婆的人问我哭啥子,阿婆说了缘由,人家摇摇头,笑着说:“当真是娃儿子,假的嘛!” 后来街上有了电影院,阿婆就带上堂嫂和我一起看电影,我记得有一天晚上看《白蛇传》,家里离街上还有好长一段路,看完已经很晚了,我是糊里糊涂的,只记得剧中白娘子在床上变成蛇的情节,后面就睡着了,堂嫂背着我回家,雨后的道路有些泥泞,堂嫂滑一下,我就睁一下眼,四周漆黑一片,迷迷糊糊回到了家。 和阿婆一起的外事活动就是跟着她回娘家五凤溪镇,奇怪,我生活的地方都跟动物有关。周家离五凤很远,那会又没有车,幺姑爷和二爸找了滑竿抬我们去,还是只能躺着的滑竿,我总是想坐起来,无奈阿婆一直按着我。五凤的感觉跟青龙差不多,都是一屋子的老年人,很无趣,阿婆倒是很惬意,一直坐着摆龙门阵。 五凤唯一吸引我的是赶集时卖耗子药的摊子,就摆在四舅公的家后门口。摊子上摆了好多耗子标本,耗子药也是用五颜六色的纸包着。我最感兴趣的是卖耗子药的吆喝声: “耗儿药,耗儿药,……,耗儿跑出来真好烦,嗷(当地方言,咬的意思)了墙角嗷柜脚,嗷了柜脚嗷床角,……” 现在记不清楚了,总之耗子能把你全家都嗷遍,四川话的这段吆喝真是朗朗上口,不仅是我,周围还围了好多人听,我能一直站在那里,若吃饭了要找我,阿婆就说:“到卖耗儿药那里,肯定在。” 我和阿婆一直和二爸一家生活在一起,当时堂哥说亲,未来的丈人来了,阿婆教我喊“亲公”,我就听成了“鸡公”,追着忙着找东西办招待的阿婆说“啥子来,鸡公呀?”阿婆不耐烦叫我出去,我坐在门外生闷气,认识我的人问:“你怎么在这里坐着?”我气呼呼地回答:“他们家来了客人把我赶出来了。”人家后来告诉了阿婆,这就成了家里人说的我小时候的故事。 现在回想也奇怪,我好像挺喜欢跟着人走亲戚的,也许是他们喜欢带着我。有一次跟堂嫂回娘家,路也是特别远,在那里玩挑三个米的花生,把花生壳磕开一点,夹在耳朵、嘴巴上,回来的时候就不想走了,就对堂嫂说:“嫂嫂,嫂嫂,我肚子痛。”堂嫂就把我背上,快到家了,她说:“回家让阿婆给你找点药吃。”我立刻往下跳,“嫂嫂,嫂嫂,我肚子不痛了。”这个也是家人嘴里的我的童年故事。 (四) 小时候我遇过一次险,雨后和堂姐去菜地里割韭菜,她在地里割,我就在旁边的池塘里洗镰刀,堂姐站在身边说:“洗好就回家了。”我站起身脚底一滑就掉进了池塘,大概是刚进水,堂姐一把就把我抓了出来,然后抱着飞快地往家里跑,我脑子当时清楚得很,还有点害怕阿婆骂我调皮洗镰刀,谁知道回去后阿婆很惊慌,很快把我捂进被子里,最后还给我煮了两个荷包蛋定心,私下里我觉得这一跤摔得好划得来。 由于我经常会不消化,阿婆就买了一瓶食母生,让我一次吃两颗,我吃着蛮好吃,不太甜,脆脆的,阿婆放得比较高,我就搬凳子够着,几天就吃完了,后来好多人都说打虫的宝塔糖好吃,我却不觉得,我还是喜欢食母生的味道。 夏天到了,我很爱生痱子,就是有点痒,摸上去疙里疙瘩的,我觉得很不同,遇到奶奶,她就会把我带到苦瓜田里,用苦瓜叶子给我擦,气味清苦清苦的,痱子还不怎么觉得,倒是奶奶的力道让我感觉有些疼。(原谅我,奶奶,和你相关的,我怎么总是记住了一些不舒服的印象。)当然,也有愉快的记忆,奶奶给我讲她出嫁时的花冠,说是上面还缝有两面小镜子,我就问她要,她笑着说:“要是当时知道我有个小孙女,我肯定给你留下来。”我从奶奶那里搜集到的宝贝是几个蜂王浆盒子。 我童年的玩伴,最亲切的是我的姑表哥,他比我大一岁,我们经常在一起玩,他的祖祖非常地疼爱他,他要想吃鸡蛋,祖祖就守在鸡窝边,一下蛋还热热地就煮到锅里给他和我吃。收稻谷时是我们最开心的时候,稻田里的蛾花特别多,其实就是稻田里的蝗虫,我们就捉很多,串成一串串在火上烤着吃,非常香,现在我是吃不下去了。 稻田里的黄鳝也很多,有的人家捉了很多放在盆子里,我很喜欢把手放进盆子里,让黄鳝滑滑地从这个手滑到那个手,现在我却很害怕那种感觉。 有一次,我和姑表哥突然很想吃竹笋,于是就刨笋子,旁边的人说:“兰竹笋小吃不得”,我们才不信,明明都这么大了,就硬是刨了出来,谁知道剥了一层又一层,毛毛还特别多,最后就剩下小小的一疙瘩,幼时我对竹笋一直印象不好,觉得它徒有其表,后来才改变了印象,还挺喜欢吃。我们还用竹筒装上泡好的米,用红薯塞住口子烧竹筒饭吃,往往掌握不了火候,旺旺的火一会就把竹筒烧穿了,就半生半熟地吃进肚里,认为竹筒饭就是这个味。 我还有一个姨表哥,他大我五岁,在青龙也只有他肯带着我玩。我们曾经在房梁上吊秋千,离地有一定高度,他把我放在秋千上,在秋千绳上再拴一根绳子,他在下面拽绳子,我就在上面东倒西歪地晃悠。我曾当过一次厨师,是这个姨表哥烧的火,我们把新鲜玉米摘回来,我剥了好多玉米粒,放进锅里炒,结果水炒了一大碗,玉米只有一点,好在我技术好,姨表哥、妈妈他们吃了都说好吃。 姨姨新盖了一间房,哥哥放暑假也回来了,我们就和表哥表姐表妹们一起搬瓦。姨姨做了一道红烧肥肠招待工匠,肥肠就在屋檐下的小炉子上煮着,我们小的一个个垂涎欲滴,一会去偷一块吃,哥哥拿了个长竹竿说是当看管,可他自己一会儿吃一块一会儿吃一块,姨表哥和哥哥年龄差不多,于是提出比武也要当看管。总之当时特别热闹,大人笑,孩子叫的,可是突然房梁断了,过了一两年姨表哥摔了一跤,居然就成了终身残疾。大人们说当年房梁断真是个不好的预兆,我是相信这个说法的。 (五) 在青龙,我还干了件坏事。姨表哥说他会用小南瓜雕刻杯子,我和表妹就争先恐后地把附近能找到的小南瓜全摘了,晚上妈妈说:“公社里已经知道了,要让你们在广播上做检讨。”我真是吓坏了,饭也吃不下去,后来虽然也没做检讨,但一直觉得很害怕,过了好几年,问起这件事,妈妈说有人告诉她我们乱摘南瓜,至于广播上做检讨这个事是她吓唬我们的。 我和姑表姐、姨表姐交往不多,她们一直在上学。关于姑表姐,记忆深刻的是哥哥回来后,大家一起玩捉迷藏,她慌乱之中居然藏到了鸡窝里。姨表姐大我更多些,我曾经跟着她站在老远看戏台上的武生表演,那个武生将红缨枪从脚上一挑就到了手中,姨表姐感叹:“技术真是好呀!”后来才知道这大概是姨表姐的初恋,当时镇上好多那么大的女孩子都喜欢上了戏班子里的武生,有的竟大胆地要跟着走,戏班子在家长们的集体抗议中很快撤离了。 在周家,我的辈分还算高的,我有侄女还有侄子,侄女从小就很泼辣,我们曾经互相拽着头发打了一架。至于侄子,小时候特别胖,和我们捉迷藏,他藏进柜子里,外面露着胖乎乎的小手紧紧地扒着柜门。 去年回到老家后,侄女的孩子甜甜地叫我姑婆,我委实愣了一下,竟然想起了《项脊轩志》里的一句话: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回想起自己的童年,那些故事真像火车呼哧呼哧,越来越快地开走了。 往事不可追,童年终是走远了。 假装这里有一个段子: 生活不止有眼前的苟且, 还有朋友圈读不懂的诗, 和到不了的朋友们去过的远方。 听说关注上面这个中年胖子的人,不但会读懂诗,甚至都会写诗了!猛戳上面的二维码,一起且歌且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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